完美律法之王,温柔却同样冷漠的王。包容一切的完美律法同样是拒绝了所有请求的自我选择。

【尤里乌斯生日8时——20】从零开始的斑类生活2 [尤昴]

被省略的前情简述:昴跟随艾米利亚去了重种的聚会,因为众人对艾米利亚的不理解所有强出头,而尤里乌斯为了使昴不会被其他重种攻击而选择主动惩罚他。

 

 

和昴的一架让尤里乌斯也受到了停学处分,隔了许久尤里乌斯才重返校园。出于自己的考虑打伤菜月昴,对此尤里乌斯并不后悔。

 

有同属认为他维护了重种的尊严,此举即为正义。

 

尤里乌斯并不认同他们的想法,或者说他的考虑全都是围绕菜月昴而思考的也不为过。

 

『身为代表人物的自己,好好教训他一顿其他人便

不会再有怨言。』

 

『经过这场战斗之后,他多少也会成长点吧。』

 

可一周过去了,尤里乌斯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菜月昴]的消息。如果只是为了避开他,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算上他因为处罚停学的时间,那菜月昴就已经消失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面对那样的战斗会惧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他的样子足以用丑陋来形容,但一想到菜月昴眼神中从未熄灭的意志,尤里乌斯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但究竟在可惜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尤里乌斯再一次见到[菜月昴]是在他的家中。提前派人送上请柬,并送来了道歉的礼物,相约再次见面。恰逢约书亚来看他,等到约定日期到来的那一天,兄弟二人一起会见了菜月昴。

 

黑发黑眸的少年,身着和服脚踩木屐向尤里乌斯一步步走来,长着以蓝色为底,纹绘仙鹤祥云图。而跟在他身后那位女性则身着纯色振袖和服。衣身以黑色为主,在裙摆底端绣着几朵白色小花。长长的黑发束起,在脑后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弯曲成团。在发丝缝隙见,或许是为了和衣着相应,还佩戴着一朵缟素小花。除此之外再无出彩的地方。两个人和房间内的东西格格不入,却又自成一派并不扎眼。

 

在西式礼节中多数时都是男性身着单色西装,以衬托精细打扮的少女。但面前二人却反了过来,女性是陪衬男性才是绝对的主角。

 

礼节、穿着、仪态,即便以尤克里乌斯家的眼光来看也都是满分。两兄弟面对来访的二人都很惊讶。弟弟约书亚惊讶于[菜月昴]和情报上的差别;兄长尤里乌斯则惊讶于面前之人究竟是谁?

 

没等尤里乌斯提问,对面便先一步给出了答案:“您好,我是菜月昴。先前曾向贵府送过请柬,约定今日前来拜访。”

 

“但......”

 

“啊......抱歉。我是菜月昴的哥哥,因为某些原因家中孩子都叫一个名字。和罗兹瓦尔家家主代代都叫罗兹瓦尔差不多一个性质。只不过一个垂直发展,一个横向发展罢了。”

 

少年简洁明了的回答,反而让谈话变得复杂起来。

 

尤里乌斯皱着眉头问道:“我以为来访的会是您的弟弟,毕竟在于您相识之前我就只认识一个[菜月昴]。”

 

“确实如此,来此为冲撞各位一事道歉的本该是舍弟才对。可......昴,不......舍弟他来不了了,所以没有办法我才擅自代替他出席。”提到不在场的菜月昴时,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他身旁静坐的女性也默默的低下头。

 

尤里乌斯莫名有些不快,所以急着发问:“我并未伤到他的筋骨,以他的身体素质这点伤不至于一个月还没好。如果是单纯的不想见我只说便好,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个人私怨。”

 

“并非如此,舍弟即便想要来看您向您道歉,也没办法来了。”

 

听到他的说辞尤里乌斯挑起眉,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沙发上并未插嘴。

 

“这次前来是希望您能在看完这封信之后,原谅舍弟的举动。从今往后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与菜月昴从此一干二净再无瓜葛。不知您意下如何?”

 

尤里乌斯没有说话,反倒是约书亚抢先说道:“阁下,当日一事是因你弟弟的挑衅所导致的。兄长大人他不得以顺势而为。二者之间不涉及个人私情。就算有什么情感瓜葛,也是您弟弟单方面对我哥哥有所不满。”

 

无视约书亚的话,菜月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对尤里乌斯说:“请您务必看一下这封信!”两手捧着这封信低着头一直递到他面前。随行的女性也低着头对着尤里乌斯所在地方向俯身不起。

 

看见二人如此举动,约书亚推了推单边眼睛,有些生气的说:“请不要这个样子!刚才说过了,他的事情和我的兄长无关。而且您的说法,会损伤家兄的名誉。”

 

而尤里乌斯在一开始便没换过姿势,只是冷冷的看着二人。过了好一会儿,尤里乌斯才望向约书亚所在地位置,而约书亚在寂静的有些尴尬的氛围里忍不住扣着手指。发觉尤里乌斯的视线之后,约书亚紧忙将手背到身后,故作镇定的挺起胸膛。可他不敢看尤里乌斯,也不敢看俯身不起的两人。只能将视线望向远方,双眼盯着门框打转。

 

尤里乌斯凝视着菜月昴手上那封信,他不想接过那封信,却又不接不行。早在那封信被掏出怀中的时候,他便闻到一股难闻的血腥味。看着黄色的信封,尤里乌斯想起了菜月昴,那双逆光时琥珀般的眼睛。随着信封的褪去,那双眼睛也消失在视野里。

 

和信封上少年工整写着的[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收]这一段长长的文字不同,白色的信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雪般纯洁的白,却被深沉的红劈成两瓣。

 

信纸上没有一个字迹,却有一道骇人的血迹。颤抖着双手,单手将信纸捏成一团的尤里乌斯突然感觉自己再也见不到那双眼睛了。

 

“如您所见,这是舍弟最后的笔记。”

 

“......你是说血迹?还是说信封上那个名字?”

 

“都算是吧。与您一战舍弟虽然不敌,但却在最后一雪前耻。不愧为菜月昴之名!我以他为豪。”

 

“......哈?”

 

“您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您对舍弟......不,昴的死应该是有所准备才是。为什么现在反而要用看凶手的眼神看我?昴是自杀,并非他杀。就算退一万步说,这个谋杀犯也不会是我。”

 

“你是在说我......?”

 

“不!是你们。不如说这一切应该在您的预料之中才对?对陷入众矢之的幼弟伸出援手,给予他一个体面的死法......难道不是您的本意吗?而昴他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有在比试之前切腹这一点!”

 

“不要这样侮辱他的意志,我承认他在的举止上还不够格。但他那颗为了保护某人愿意奋战到最后的意志,确实是足够被称之为骑士的......!”

 

“真是浪漫的发言啊,骑士大人。我要是女人说不定都会爱上你。或许为了某人和您决斗,在您国家的文化里这一事件本身是值得赞赏。敢向无双的勇士拔剑这一点便值得赞赏。可即便是那样也要身份对等,至少要同为骑士两者之间的对决才会受人传颂吧?这个国家没有骑士,只有武士。武士是不知生,只重死的人。即便不是武士,‘不给他人带来麻烦’也是这个国家里每个人默认的生存法则。您有您的理由这我理解。”

 

“不......”

 

“但您是在明知我弟弟他,不可能胜过您的前提下向他提出的决斗——不是吗?从我们这边来理解,就跟他说赶快剖腹自尽不要再丢更多脸了一样。更何况家中有七个孩子,又轮不到他继承家业。就算他死了,也比给整个家族丢脸强。而且......那孩子那样跟死了,又有什么差别?您怎么想的都好,反正和我无关。只要别无谓的怜悯我就行。比起一味追求制裁的您而言,他至少是鼓起勇气将自己的灵魂赌在自己的剑上了。”

 

“但......”

 

“我也不想来这里向您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在我们这人死了之后,若是尚有牵挂在人世的话,那便没法去往彼岸成不了佛。至少......让那孩子彻底解脱吧。”

 

面前之人的脸庞和记忆中的脸庞不断重合,严丝合缝一份不差。但唯有那双眼睛如同一潭死水,不管尤里乌斯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引发一丝波澜。

 

 

 

后记1:

 

又过了一个月尤里乌斯再一次在自己的家中见到了菜月昴。

 

菜月昴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看见尤里乌斯进来的时候刻意扭过头不看他。隔了一阵才瞥他一眼,扭扭捏捏地道歉:“尤、尤里乌斯......抱歉,那件事。是我不好......”。没等尤里乌斯回答立马补上一句:“但我可不会谢你的!”

 

尤里乌斯感叹到:“还真是像你会说出的话啊”,同时心中忍不住对菜月昴还活着的事实感到欣喜。他看着少年脖子上紧紧缠绕的白色绷带,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上次他之所以会认为菜月昴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信纸上的血带着菜月昴的独特气息。那股味道正常的人类是闻不到的,但对于斑类而言则十分清晰,所有他才会错认为对方已经死亡。照常的话他是不喜欢问他人的私事的,只不过这次事情与他有关,并且他也好奇少年脖子上的伤是从何来。

 

“你的伤是......?”

 

“啊——你是说脖子上的伤吗?跟你打了一架感觉特别丢脸,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然后这句话恰好被我哥听见了......然后他说要帮我,就去厨房拿了刀。我们俩绕着餐桌斗智斗勇斗一下午......”

 

尤里乌斯迟疑了许久才明白那天来访者(强欲昴)的意图,看来这个古怪的家庭比他想象中更加古怪。

 

 

 

后记2:

 

强欲昴认为尤里乌斯并没有死或杀死昴的觉悟,可却要和昴进行决斗是很不公平的行为。而且还要他来收拾烂摊子很麻烦。他曾对艾奇多娜深信不疑,所有为了试探尤里乌斯的想法才对他说昴死了


评论 ( 6 )
热度 ( 119 )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残缺骑士 | Powered by LOFTER